美人赠我金错刀


青草遍生于废墟之间。

*点梗,非原创。黑帮pa。

*可能会写下去。标题来自《包法利夫人》。

食用愉快…:3


我一般不来这种场合的,你知道的吧?


我属于漆黑的地下室,属于滑潮的座椅与审讯桌前,以及亮而冷的、用光去穿刺那些可怜虫们的生理防线的白炽灯泡下。现在是格林威治时间22时,楼下人影来回穿梭,脚步声、对讲机讲话声纷乱嘈杂,我的哥哥站在楼下,他没有拿枪。这表示对峙还将继续,十个小时了,还要继续。


我叹气,松松枪托,楼下另外一拨人像被投了毒般举起霰弹枪指向我。我笑嘻嘻地放下枪,双手举起来表示投降。


我上一次这么认真地观看大型集体活动还是在两年之前。1998年的夏夜,小镇刚砍伐过的松木味透过墙壁与墙壁间的裂缝充斥了整个大厅,那个时候我还有可以聊天的伴,然而手上的冷焰火却被狙击枪枪柄取代。


珀西从长廊那一头中规中矩地走过来,手臂与身体间夹着一只黑色的公文包。我说嘿珀西!来赌什么时候才能完掉,赌一下我们赢了吗?赌注是你那块新表——别藏,我看见了,比尔刚送你的。


这个正经人的脸上有了一点怒容和不冲突的笑意,他朝我扬了扬那个包,低声说,“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明知故问:“为什么?”


珀西透过那副金丝眼镜从后面看我,面部肌肉不正常地抽动了一下,应该是想笑却草率地收住了。


珀西说:“因为我们已经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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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威廉收尾收的好的话,我们应该在23点前就能结束了。还能赶上夜宵。待会见。”他向那边走去,我重新把胳膊撑在护栏上,看着楼下的默剧。有时候我想,比尔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前几年他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干就会有一打已婚妇女扑上来,问他一晚上多少钱。三年前他的脸被刀划伤,留下了道不浅的口子。他本人(甚至他的妻子)不很在意,反倒我们心疼坏了。


“有人说过你这样非常朋克吗?”弗雷德从电梯里出来,看见刚刚拆线的比尔。


“妈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叛逆的小比尔。”我靠在他的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接完了这个话茬。…说起弗雷德,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无时无刻不在接话的感受了。以至于他刚刚离开的时候,我开始沉默。


沉默,对吧?不是那种天生的,是一种被迫孤立起来的沉默。


其实你会后悔和我谈起弗雷德的,对我来说讲起他的故事就和谈到我自己一样熟悉。他的一生——我们的一生,乏善可陈。充满了各种只有在青少年看的黑帮小说中才可以看到的情节,不过比那更无聊。如果非要揪出一点好的话,是他无处不在的幽默精神,即使在死前也一样。


好吧,好吧。是“我们”无处不在的幽默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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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是我哥。实际上上面提到的珀西和比尔也是我哥,还有一个叫查理的,我好久没看见他了,我猜是和哪个罗马尼亚的女人结婚了忘了家里的好。不过弗雷德比较特殊——


我们是双胞胎。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偷偷问过比尔,他说我才是弟弟。不过谁知道是不是为了报复我把他的袖扣剥了下来,换上妈亲自缝的毛织纽扣,品红色的。


可是,你要了解,我对年龄的在意程度远没有弗雷德高。他可是用这个优势整整叫了我十五年的“Little brother”,虽然最终总会以我幼稚地喊回去为终结。

tbc(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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