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秦]鱼缸
*林涛×秦明。网剧衍生，请勿上升真人及演员。
*放飞自我的不知所云。看个乐！
*他们属于彼此，OOC属于我。
食用愉快................................. :3
1.
林涛说他喜欢吃苹果。秦明听到的时候在心里偷偷说他也一样。上次晚自习秦明在桌上放了个苹果准备边写作业边吃，没想到林涛蹭过来给他讲题的当儿就不见了。秦明倒不怎么生气，说，林涛，你老实交代，我苹果呢？他“啪”的合上英语教辅，日常习惯导致现在的表情严肃的像是在审犯人。“犯人”被这股劲吓一跳，手中正抄写着的单词末尾向上挑了一个尖。
“…哎呦，那是你的啊？一不小心给吃了…秦明啊你看我这人思考的时候不吃点东西做不出来题，这毛病从小就有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记得快中考那阵做压轴题一晚上吃了一筐橘子，牙都是酸的…”
“先欠着吧。你撒谎的时候话特别多，真的。”
于是林涛就欠着，也没什么其他办法。这两个人互相不分彼此的吃对方用对方的（林涛单方面）又不是第一次了，谁还在意这个苹果啊。
但是天道好轮回的是，林涛在工作之后还是认命的每天去隔壁法医科放下一个苹果。他管这叫欠下的总是要还的。
就如同那个下雨的晚上秦明被带到警局坐在他对面，两个人身上一样潮湿。秦明的头发上挂着水珠，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不住地颤抖。在等谭局来的时候林涛觉得还是得说点什么，但是旁边站着小警员又不好说点什么。他只能给秦明递过去一杯热水，说你老实交代啊。语气是故作严肃，眼神却一直放在秦明身上，里头藏了太多秦明本人也看不懂的东西。
2.
秦明小的时候曾经养过一缸鱼，金鱼。红的黑的白的，每条都手指长短，在方形的透明鱼缸里游的不亦乐乎。他每天给它们食物，定期换水。却还是没能熬过那个夏天。秦颂帮秦明把金鱼的尸体捞出来，说儿子没事，爸给你再买。
秦明啪嗒啪嗒掉眼泪，只是摇头。
当然这是他还小的时候。大一点他慢慢变得学会控制自己的感情与泪腺。也不知道在哪翻到了把金鱼放在方形的玻璃鱼缸里养，鱼会得自闭症。秦明突然觉得很对不起养过的金鱼，即使这句话并没有科学依据。
林涛听了之后大大咧咧的揽过他的肩膀，说没想到您这尊佛还会看这种东西啊。秦明抬起右手拍向自己左肩上的手，挤出来一句滚。那只手没在意，把提的豆浆扎上吸管儿给秦明。
他说既然这样的话，你就把它挪到圆形鱼缸里去呗。
然而等到秦明三十岁的时候他知道，把鱼养在圆形鱼缸里的话，鱼会失明。
3.
在这个冬天和禽流感一起蔓延的还有林涛的恋情。
高二的级花小妹妹在林涛以为冬天快要过去的时候把他甩了，那天下午林涛逃了他这辈子逃过的第二节晚自习——这回带着秦明一起。他们在冬天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闲逛，最后秦明拉着他到书店里给他自己买了本习题集。俩人最终到家的时候还是晚了一个多小时，进门之前在路灯底下林涛让秦明看他眼睛，问他：看出来我哭过没？
秦明挑挑眉：你哭过？
林涛说那我就放心了，走，上楼。
林涛他妈已经在客厅等他们好久了，桌上菜都凉了。秦明帮她加热饭菜的时候林母偷偷说，明明啊，林涛这小子又干嘛去了？你乖，阿姨信你。
秦明说我们办黑板报呢，回来晚了让阿姨您担心了啊。
林涛坐在饭桌前面敲着筷子等饭。秦明把盘子端上桌刚好看见他背靠在椅子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被林母教育一顿小小年纪叹什么气。林涛捂着头刚刚被他妈打过的地方说，妈你怎么这都要管啊？
林母：我不管你那让明明管你啊？
我看行。林涛说。
晚上两个高中生写完作业倒在床上，林涛对已经洗漱好躺在枕头上的秦明说：我这辈子再干什么重要的事前你按着点我，让我先剃个光头再去做决定。再那么冲动我林字就反过来写。
秦明说哦，那好。
4.
其实秦明曾经觉得自己哪有这个机会去拦着林涛去剃头啊，可能他在踏入理发店之前就已经想通了。
但是林涛从外县出任务回来的时候就随便踏进了一家弥漫着洗发水味的理发店。脑子里全是秦明。他想秦明这个人给了自己一个绝佳的契机，像是蛇啮着尾巴形成一个环，要不是这人研究一晚上跳蚤产卵他就不会有这个机会和勇气去剪头发了。
店里染着火红头发的小理发师凑过来，我们暂且叫他Andy。Andy问林涛说：先生你长得真不错，要什么样的发型呀？
林涛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剃光。
剃完后他看看镜子觉得这样实在怪的稀奇，说，你们这儿刮胡子吗？帮我把胡子也一刮吧。所以当林涛带顶毛线帽推开法医科大门的时候赵大宝正在纳闷：哪有高中生来这儿报案的？倒是秦明抬起头来眼里居然有点惊奇：“你胡子呢？”
林涛面色凝重：“老秦啊，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我要干大事的时候拦着点我吗？就今天。”他把自己毛线帽一摘放到桌上，对旁边赵大宝说：“你先出去一下吧，我有事要解决。”
秦明看着这个光头，有一秒以为是他要为自己没告诉他有跳蚤的事来杀人灭口了。
林涛说：“要不我…今天说开了吧，你不答应以后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秦明合上钢笔盖，表示他在听。
林涛：“我爱上个男的。”
秦明狠狠闭了闭眼睛：“别说了。”
我爱你。林涛说。
你别再说了。
5.
最后这场戏剧性的画面以两分钟后秦明的一句：“你让我想想。”为结尾收场。林涛松一口气带上毛线帽坐下来，把手里拿着的苹果扔给秦明：“刚吓死我了，以为你要直接拒绝呢。”
秦大法医有时候觉得林涛这人是不是没有脑子？
至少现在是。
林涛坐在他对面跟他开玩笑：“老秦你赔我头发！”秦明往外摆了摆手意思他赶紧出去——他只好作罢。走出去法医科几步林涛手机亮了，一看是秦明的短信：
晚上请你吃饭。
秦明刚放下手机没几十秒听见有人敲他玻璃门，抬头看见是林涛举着亮起的手机对他笑得眯起眼睛。他带着毛线帽，面庞年轻的像是回到了十多年以前。
然而秦明想到的是高中暑假的某天家里大人出差，他胃病犯了一整天吃不下饭，林涛就拿着钱下楼买了面条，站在门口，在傍晚的余晖里对着秦明笑，他说换换口味啊。
6.
鱼习惯了圆形鱼缸后失明就不会有影响了。
FIN.
